过五丁峡
过五丁峡（民国九年）
雨霁云开群峭攒，怒风号窍雷鸣端。
人行下涧铁千壁，日见中天冰一丸。
霸业金牛山剩在，贼群铜马道艰难。
余生感慨三过此，满目萧条意未安。
词义浅释：
①1916-1917（民国五一六年）先生任嘉陵道尹两年，政绩斐然，升任四川省长。适值川滇黔军内讧，乃离川赴京述职。民国九年（1920）奔母丧回川，过五丁峡，见百姓离乱，道路荒凉，感而赋此。
②《水经注》引传说【秦惠王欲伐蜀而不知道，乃作五石牛，又金置尾下，言能糞金。蜀王令五丁引牛成道】，后遂以名峡。实为川陕栈道，由沔县至剑阁。山势险要，为历来兵家所必争。霸业，指据守金牛道而割据四川之地以自立之军阀们，连年争防地而战争，民无宁日，金牛道上更是兵匪去来，商旅断绝。铜马，借用历史名称，指背叛政府的民众，当时政府统斥之为匪，兵祸连结，故行道艰难。三过此，指民国三年（1914）由京返川及民国七年（1918）因川滇黔军内讧而赴京述职，此次返川则为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