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袁祖铭撤兵回黔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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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撤兵回黔 , 袁祖铭 , 不堪战祸 , 川民 , 以弭川祸 ,

    〔衔略〕钧鉴:顷致袁鼎卿〔1〕督办一电,文曰:川民不堪战祸久矣,频年以来,无岁不战,无一战不与人民以莫大之痛苦,其创痛深巨之像,印入于脑海者甚深。故一闻战耗,举川中无上无下,无老无幼,无不惊心动魂,惴惴于祸至之无日与死亡之无所。人生至此,已大可哀。今者不幸,报章腾载,道路传闻,战衅将开又见告矣。此次事变,实以公为主因,解铃系铃,仍当于公取决,敢贡所陈,尚希垂鉴。去年善后会议,为川人死里求生唯一之穷途开幕之始,公莅会场,曾谓历次战后,毫无办法,循环辗转,至再至三。拔本塞源,贵会是望。是公亦深知此会关系之重也。不期会议未终,公速率师东下,攀留不得,乘川省军民图治,措手不及之际,霹雳一声,占领渝城。然川人犹不敢仇公也。全川代表,婉词哀恳,乞求见怜,期为川人留一线之生路。乃电发之后,如石沉大海,置不答复。又善后会议,以军财两政为大端,川人以不胜负担之故,于川军各部经费,均有核减。而于公之每月四十万,不敢减少分毫。又以军额过多之故,无法给养,于川军各部军额,均有核减,而于公之军额,未敢过问,盖欲以区区愚忱,冀回公心,以求幸兔于大祸。而公仍莫之省,惟日串厚集兵力,侵夺地盘,调贺龙之湘军入川境、令彭汉章率部出綦南,更倾全黔之兵以图川。自此以后,公以兵力占忠、丰,而川军退夔,万;公以兵力迫津、永,而川军退至内、隆;公以兵力攻泸州,而川军只据城自守,未敢以一矢加遗,以至让无可让,忍无可忍。设易地以观,公为川人,当此情形,应将何以自处?川人以减轻负担为急务,而川东财赋之区为公占领,致财政不能统筹;川人以裁减兵额为要图,而公方日肆增兵,日事备战;川人纵不欲增兵,亦何敢逮事裁减。此陷川人于无办法之地位者也。就川军而论:凡为军人,必有人格,为川省军人,尤必有省格。川军纵不如黔,然目击在黔黔军不许滇桂军入境一步,两两相较,岂能无情。即退一步言,川省军人纵不爱人格,不爱省格;黔军夺其食,而川军蒙其饥,火饷只有稀粥,军农无不垢敝,群情愤激,怒不可支,此陷川军于无法之地位者。语云:“鹿死不择音,兔急则走险”。此等情形,抱火厝薪,殆难为喻。设一旦制之不可,受之不能,战祸卒至,全川喋血,追原祸始,谁任其咎?闻公平昔政论,常有以天下为己任之心,即就局部言,亦有巡阅三省之计。乃以川省区区一隅,已使之至于此极。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全国观听,其谓公何?以公明达,必宜自反,且事势变迁,稍纵即逝。曩者渝变初起,邓、田,刘诸调人,主张请公不必独占渝城,回复一月三十日以前之原状。彼时公如采纳,则此事已了矣。乃公不从,而时势一变。其次诸调人请公将政权交还川人,实行善后会议各案,彼盱公如采纳,则此事已了矣。且可解释嫌怨,与公合作。乃公仍不从,而事势又一变。今则怨毒己深,骤难调协。且黔军侵入川省,为数不资,川民微论如何,不能胜此重负,川军无论如何,不能忍饥待死。势非公出重庆,撤兵回黔,将所占一切民政、财政、用人、行政之权,完全交回川人,绝无办法。公能翻然出此,则川人鉴公悔祸之忱,对于黔军未尝不可与以相当之协助。比者,国民军与奉直两军交战,其首领鉴于环境之不利,又不忍糜烂人民以自毁其实力,全师而还,以副民望。明者远见于未然终不失大将风概,前车已覆,来轸方輶,孰得孰失,唯公图之。知我罪我,听之而已。等语。敬希一致主张,以弭川祸。无任企祷。四川善后会议张澜、邵从恩、叶茂林、罗纶叩。养。〔2〕




  注  释:




  据《四川军阀史料》第四辑。张澜时任成都大学校长。
    〔1〕袁祖铭(1889—1927年)  宇鼎卿,贵州安龙人。时任川黔边防督办。1926年2月,震祖铭因与刘湘矛盾激化,武力独占重庆,后被刘湘、杨森等人驱逐出川。
    〔2〕养  即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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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日期: 1926年4月22日    来源: 《四川军阀史料》第四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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