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张澜家庭教师林金若忆张澜
林金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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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林金若 , 川人治川 , 家庭教师 , 朴金若 , 30年代 ,

   张澜先生生于四川省南充县中和乡,后移居永安乡,离南充县城二十华里,张澜先生的家在嘉陵江畔的永安乡猫儿石半山上,有一座瓦房,门前有一片竹林,几十株梅花树和一弯梯田,依山傍水,风景幽美。
张先生平生廉洁自好,刚正不阿,他穿的是布衣,吃的是粗茶淡饭,从无任何不良嗜好,他家的人都很勤劳,简朴,他间居家乡时,除关心国事外,经常到附近农家走走,访贫问苦,关心家乡的人民,他有几十首诗是那时写下的,代表他那爱国爱民,忧国如家的思想。
   我是张澜先生的同乡,学生和家庭教师。1930年'九·一八'事变后入南充中学念书的。南充是川北重镇,在军阀混战时期,就成为四川军阀杨森、刘湘、李家珏、邓锡侯、罗泽州……等必争之地,每一个军阀占据南充时,地方的上层人士就有一批倒向一方,借用其势力当教育局长、学校校长等职务。我在南充中学读书时校长一年换几次,学校不得安定,学生无法学习,学校的秩序也几乎无人能使其安定。1930年张先生辞去成都大学校长职务回南充来时,南充中学校长陈德召曾请他来校讲演,我第一次见到张先生是在这次讲演会上。他身材高大,长髯在胸前随风飘扬,慈祥之中带着威严,讲话时声音宏亮有力。当他讲到全国人民应上下一心,共同抗日;讲到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鼓励大家好好学习时,整个会场鸦雀无声。静听他声色动人的讲话,有时掌声雷动,群情激奋。南充中学从来没有过那样动人的局面,使我深深感觉到国家民族的危急和自己应尽的责任。从这次起,我心里就十分敬佩张先生。1931年张先生在南充中学任校长,大家都很高兴。张先生就任校长后,任用了成都大学'社科社'(中共的组织)一批进步学生为教师,积极启发学生的爱国思想,并在学生中传播马克思主义,潜移默化影响很大。张先生一方面鼓励学生好好学习,同时又要学生关心国家大事,关心群众疾苦,培养学生爱国爱民,支持学生反对军阀的横行暴敛,祸国殃民等不正当活动,当时反对他的人都说他'包庇共产党',军阀们更认为他'通共',特别是杨森认为张先生不支持他,扬言要加害他。有一次军阀们开会讨论如何安定学校的问题,请张先生参加,学校里的人都怕他被杨森扣留,劝他不要去,但他说不去会惹出事来,影响学校,毅然一个人步行前往,以大无畏的精神参加会议,他走后同学们都很担心,整天安静不下来,直到夕阳西下,吃晚饭的时候才回来。大家十分高兴。张先生到校后,学校虽然有了起色,但由于他为人刚正不阿,为军阀不容,只任了半年校长。继任校长是南充驻军李家玉(国家主义派)的人,一来就镇压学生,贪污修马路的公款,被撤了职。后又换了庞意如,庞与张先生接近,比较开明。原校长想借李家钰的力量赶走庞意如,争得很利害,结果李家钰不得不起用自己手下的宋团长当校长,庞当校务委员,但斗争并未止息。张先生走了,我也毕业了,我毕业后因家庭经济关系不能继续升学,想教书谋生,但那时有'六腊'之战,局势很乱,要谋一教员之职十分不易,说好了之事又被别人抢走了,由于南充军阀混战,局势很乱,教育败坏不堪,张先生居乡下,不愿意女儿进城念书了。需请家庭教师,教他的两个女儿、两个侄女和两个农家孩子,我欣然同意前去先生家当家庭教师,1933年至1936年我一直在张先生家教书。
1933年3.4月间,张先生同杨达章等人,应四川省主席刘湘之约离开南充,到省外旅行,以考察教育为名,联络反蒋抗日的力量。大约9月份回到家里,在乡下住了一段时间,来看望他的人很多。他在谈话中提到两广主张反蒋抗日,但他们的力量薄弱,还办不到,要求与四川联合。他们对蒋介石大敌当前采取妥协投降的政策,有武装力量不用于抗日,而在江西剿共深为不满。上海救国会(人权大同盟),曾派了两个人来南充联络张先生,他热情招待,交谈至深夜,并且写了介绍信给他们(是杜刚柏或沈体南记不清了),介绍他们去成都,找成都方面主张抗日的人。同年二万五千里长征,红军过四川路过通江、南江、巴中与占据通江、南江、巴中的军阀田颂尧打了起来,田被打垮。刘湘这时已被蒋介石拉拢,任命为'剿匪'总司令,将其部队补充上去,并任命刘崇云别名刘神仙为总指挥,刘与红军交战,一打就垮。红军进入营山,离南充只有几十华里,刘湘挡不住红军,求救于蒋介石,蒋派贺国光参谋团入川,又派康泽的'别动队'入川。中央军入川大有挤掉川军之势,实权在手的川军个个感到自危,加之'别动队'中央军所到之处又极力攻击川军。因此矛盾很大。张先生从抗日出发,反对中央军入川,欲逼蒋介石在川外抗日,此时中央有些意。张秀熟与张澜商量,张澜在广汉军官会议上提出'川人治川'。立即遭到中央军与蒋派的攻击……我在南充城内看见川南寄来的'快邮代电'(估计是杨森、唐式遵军阀搞的)。上面攻击他两条罪状:一条说他主张'川人治川',反对中央军入川,一条说他'包庇共产党',以叶青为例说张先生任成都大学校长时用叶青为图书管理员,办'科学与思想'杂志,传播马克思主义。我把传单带回给他看,他一笑了之。后来闹得很凶,重庆街上也有传单,他才给重庆市长张必果写了一封公开信,信是我抄的,主要是说'川人治川'并无语病,不久张先生又到成都去了。
   1932~1933年于江震等同志在南充、西充、南部交界的山区,组织了一支游击队有1000多人,南充街上贴了很多标语和布告、杨森带兵去围剿,乱杀无辜,我曾亲眼看见八个农民被押赴刑场,有的根本不是共产党。西充西洋寺起义失败后,有一小部份与主力失掉联系,经过南充沿途打富济贫,一天晚上,月亮很明,他们的领导来见张先生,有两个带枪的同志随同,谈到深夜才离去。张先生的老家在南充西路,老家的亲戚多人都参加了游击队,有的牺牲了。张先生姐姐女儿吴**,亲戚苏俊,赵全英……等,被捕后在敌人的刺刀下,坚贞不屈,英勇牺牲,解放后在南充演过话剧。至今仍留给南充人民难以忘怀的英雄形象。1934年张先生由成都回南充时,南充非常紊乱,虽然红军没有进入南充,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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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日期: 1984年10月    来源: 张澜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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