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澜道德哲学初探
张维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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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兼爱交利 , 道德哲学 , 坚守正道 , 自强不息 , 个人价值 , 墨子 , 朱熹 , , , 道德思想 , 说仁说义 ,


    以仁为内在良知,以义为行为准则,涵育自己的情性,达到完美和完善的境界,坚守正道,自强不息,将自己个人的价值体现在为国家、为民族、为人民大众永恒不已的奋斗之中,是张澜道德哲学的基本内核。




    《周易·系辞下》:“天地之大德曰生。圣人之大宝曰位。何以守位曰仁。何以聚人曰财。”这是张澜奉为圭臬并以之作为自己道德思想的基本观点。
    张澜认为天地间最广博的范畴是德,而仁则是德这种客观精神在人的主体中的表现。“德在天谓之元,在人则谓之仁”;“仁者,禀于天,而体之人者也。”(《说仁》)
    南宋程颢认为仁不是天的主观精神的体现,而是客观存在物,“仁者浑然与物同体”,“仁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莫非己也”。(《二程遗书·卷二》)仁与天地,不分内外,不分物我,与整个世界合而为一,这样天人合一,天道与人道密不可分。张澜对这种观点作了驳斥,将天道人道分别开来:天本体的德的实质是一个,但在天在人却是一分为二的,是有区别的。天道的大德是元,人道的大德是仁。仁德秉承元德而来,因此要效法元德,与元德相切合:“元即是仁,天之德生生不息,故元为万善之长;仁亦生生不息,故仁首诸德而统之。君子之人,体包仁道,泛爱施生,行仁德以法天之元德。”“天地之大德,在能生生,生生不息,即是大仁。此言圣人在位,必体天地生生之大德,而行仁以合天也。”(《说仁》)所以,张澜尽管和程颢一样,认为仁是一种客观精神,是天道的表现,但更主要地认为仁是一种人道的东西,要通过人的努力才能得到实现。
    南宋朱熹,认为天理在人方面的表现就是性:“性者,人之所得于天之理也。”(《孟子·告子上》注)人性是从属于天理的。张澜在理念上接受了朱熹的观点,不过他进一步指出,人性与天理是对等的、平行的关系,“性即天理”。
    在人性问题上,张澜和朱熹都认为人性是善的。但是,朱熹认为人性只含有天理,具体的人是由天理和气质构合而成:“人之有生,性与气合而已。即其已合而析言之,则性主于理而无形,气主于形而有质。”(《朱子文集·答蔡季通》)而张澜则认为人性具有天则,具体的人是由天则和形气构合而成的:“有物,谓人生而为具有形气之物,然非顽然一物而已,必具有天则焉。天则者何?谓仁、义、礼、知、信,乃至万善皆是。”(《说仁》)张澜把孟子的“仁、义、礼、知”四种人伦道德扩充到一切善的方面,使人性更为完善和充实。
    朱熹把人性分为“天命之性”和“气质之性”,他在论证二者的关系时说:“如有天命之性,便有气质。”(《朱子语类·卷四》)“论天地之性,则专理而言;论气质之性,则以理与气杂而言之。”(《朱子文集·答郑子上》)这就是说,天命之性专指天理本身,而与气相杂的天理就成为气质之性了。在区别天命之性与气质之性的基础上,朱熹对性、情、理、心等哲学概念作了细致的区别:“性者,心之理;情者,性之动;心者,性情之主。”(《朱子语类·卷五》)心统性情。而心又分为人心和道心:“只是这一个心,知觉从耳目之欲上去,便是人心;知觉从义理上去,便是道心。”(《朱子语类·卷七八》)道心发于天理,是本体的心,是人本善的心;人心发于物欲,是受物欲引诱的心,不属人本善的心。
    张澜不承认人性有“天命之性”和“气质之性”的区别,指出天、理、道、中、命、性这些范畴是名称不同,而实质是一个。气赋予人的形体,理赋予人的善性;而气是理发动时明显的表现,所以理气同一,理与气的结合没有一丝缝隙;但是,从天地序位、万物生育的本源来看,理也叫做中;而中也叫做道和天,在这主宰之下而流行的一切就叫做命:“中者,至理也(理之极至曰至理),至诚之理,动而昭显则谓之气,故理气非二也,而又不得不分言之;人受气而成形,受理而成性,理气之浑然者无稍欠缺。此理在人谓之性。若自其为天地万物之大原而言之则亦谓之中,亦谓之道,亦谓之天。天之若主宰而流行者,则又谓之命,盖天也,理也,道也,中也,命也,性也。从言异路,所目则一。”(《说仁》)因此,张澜批评朱熹说:“前儒或说本然之性善,而气质之性则有不善者,殊不知性即天理。”(《说仁》)张澜也承认心有道心和人心的区分;但是人心并不具有哲学上的意义,而是思维器官,没有道德本性,容易被外物引发。所以人心只能叫做气质之心,其中没有半点天理的成分;因此所谓气质之性根本不存在。“惟心则有人心、道心之分。道心由先天而来,即自然诚善之性;人心之发,易入于妄,则既生以后,气质之累为之,故可谓之气质之心,而不可谓之气质之性也。”(《说仁》)
    在朱熹那里,情欲是万恶之源,是不含天理的人欲:“只是人之一心,合道理底是天理,徇情欲的是人欲。”(《朱子语类·卷七八》)因此,天理和人欲是绝对的矛盾,二者不可并存。“人之一心,天理存则人欲亡,人欲胜则天理灭,未有天理人欲夹杂者。”“学者须是革尽人欲,复尽天理,方始是学。”(《朱子语类·卷十三》)因此,人心尽管含有部分天理,但也含有受形气之私影响的情欲;所以,人心必须听命于道心,克尽情念,归复天理。“必使道心常为一身之主,而人心每听命焉,则危者安,微者著。”(《中庸章句序》)这种观念与僧侣主义毫无二致。
    张澜认为情是人性的表现,人性与天理同一,情也就自然含有本善的仁与义;至于情发而为恶,则是由于沉醉于物欲的影响:“性之动为情,侧隐羞恶之心皆情之发也,而孟子谓之仁义,则因用以著其本体,见情无不可以为善,则性之本善可知;其有为不善者,乃物欲陷溺而然,孟子以为非才之罪是也。”(《说仁》)人们情欲上正当的需要是应该的,与天理并不违背;如果忽略了这一点,国家就得不到安宁:“惟是民以食为天,使日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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