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1948我的两次沪上之行
吴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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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民主活动 , 上海 ,



1946年日本帝国主义投降以后,西南联合大学解散了。三校师生都复员北上,我也取道上海回到北平。

    

在上海,华岗同志来看我,他给我一笔钱,补助路费。又和冯雪峰同志与上海的民主人士都见了面。到大同大学、圣约翰大学、中教联、小教联讲演,参加了上海车站欢送马叙伦的群众大会和游行。7月11日、15日,李公朴、闻一多先后被暗杀,消息都是联大学生刘时平(党员,现在《人民日报》)告诉我的。悲愤之极,只好用文字来控诉。接连在《群众》、《周报》、《民主》、《文萃》和《文汇》报上发表许多篇追悼的文章。大约是在17、18日晚上,在张君劢住的地方看见周恩来同志。

    

1948年8月间,我又到上海了。原来准备第二天就乘飞机到香港,和在香港的朋友们一道进人解放区的。不料当天的报纸登载了到香港买飞机票得凭相片的消息,香港是去不成了。当天晚上西谛(郑振铎)先生就来看我,并立刻用电话通知一些朋友,一起在一个朋友家吃晚饭商量办法。这次我在上海停留了个把月。他谆谆告诫,行踪一定要严守秘密,切不可在公开场合露面。有一次他陪我买一支自来水笔,铺子里问要不要刻名字,我说要,提笔刚写了吴字上半的口字,西谛先生立刻抢笔过去,代我写了“辰伯”二字,还白了我一眼,意思是怪我太粗心了。在上海的时候,张澜离平前筹措路费,严景耀夫妇给了我50元美金,清华的美国教授温德给我150元美金。温德这笔钱,解放后分作两次归还。还钱以前,曾经请示过刘仁同志。但是由于缺乏群众斗争的锻炼,由于没有系统的学习理论,虽然从来没有学过资产阶级的政治理论,在思想上却深深中了资产阶级议会制的先入为主的毒害,尽管学习过《新民主主义论》和《论联合政府》,文字上懂了,道理上却并没有懂得透彻。以前,在上海的时候,张澜、黄炎培、罗隆基交给我带到解放区的意见,主要是民盟参加联合政府,要保持退出的权利,成为在野党。这种违反新民主主义理论和联合政府原则的行为,当时不能加以驳斥。只是声明这个意见必须得民盟的沈钧儒、章伯钧等人的同意后,才能作为民盟的意见呈送给中共中央。后来到解放区以后,沈、章从海道到东北,无从征求他们的意见。这件事就作罢了。







(摘自《上海文史资料选辑》第119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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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日期:     来源: 张澜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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