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初年,他曾到过汉口参加国防参议会。后来觉得开不出什么意急,想着还不如回北平燕大教哲学,工作意义要大些。自从那时回平后就一直没出来,第一二届的参政会没有出席过。在平最大的工作,就是遣送学生到后方。以后在一九四二年燕大被迫解散后,就以此为最大的罪名而被捕。判决徒刑一年,缓刑三年,坐了半年牢才出来。
他说:中央接收人员在收复区未能得到人心,蒋主席的皇皇布告,虽然说杀无赦,而始终没有掉下一个头来。在公共场所百分之九十五谈起来没有不感谓的。当然对共产党也不怎样好,因为听说他们破坏了交通,空运部队抵平。学生们曾去机场接了三个星期。日军还有六万人未缴械,把守城门的还都是他们,伪军早就重编为国军系统。中央这次前往接收,都是用的一些小角色,掉换下层的人,于是大员们空空在上,不能指挥,只得听下面说的去做。引起人心灰恶的,不仅物价高涨,还有“五子登科”之说。最糟糕的是在准备银行不存在后,还发行了五千元一张的伪钞,与法币的比值虽公布为一比五,而实际上仅一比四点三,因为伪钞还可以流到乡间兑换。甄审伪生的办法,一套都办不通,结果只好全部承认他们,教职员也全部发聘书。其实办法甚好,他们所持的理由是为什么伪警官学校学生全体录用,而其他的学生就该甄审,教职员也组织联合会响应。
张先生对于国事的意见,认为政府和共产党都应有所修正。今天的政府应真正施行民主。国民党该做个真正的民主国家底下的政党。共产党要修正的是军队国家化。但这要双方同时国家化,如一方仅说不在军队中设党都是不行的。中国无需太多的军队,该赶紧缩编,将来的国防是建筑在集体安全之上。
张氏对于东北问题的看法是;认为要同等的注意到对苏联的关系。他住在上清寺特园鲜家,他愿意朋友多去看他,因为他不认识重庆的道
路。(熙)
注:本文来自重庆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2016年出版的《政治协商会议纪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