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中国民主同盟与自由主义

在近代中国向何处去的重要关头，一些先进知识分子选择了自由主义 。 五四后自由主义成为近代中国发展的一种历史趋向，  而且自由主义作为种  新的发展思路和发展理念，并逐渐演化为现实政治运动，一度形放较大的政治影响。

(一)自由主义的源头与输入

自由主义是欧洲启蒙时代的主流思潮，西方近代的自由主义是资产阶级革命理论的结晶，其“近代形式是从洛克开始的”。它是在17世纪的英国资产阶级在反对封建专制、争取民主权利的斗争中逐渐形成发展起来的。洛克被称为资产阶级“自由思想的始祖”、西方自由主义第一人。他强调:自由就是“不受绝对的、任意的权力约束的自由。”他还强调“在他所受约束的法律许可范围内，随其所欲地处理或安排他的人身、行动、财富和他的全部财产的那种自由，在这个范围内他不受另一个人的任意意志的支配，而是可以自由地遵循他自己的意志。”自由主义在洛克看来，是以个人意志自由为基础的。法国思想家孟德斯鸠在介绍自由各种涵义的基础上，强调“自由是做法律所许可的一切事情的权利;如果一个公民能够 去做法律所禁止的事情，他就不再有自由了，因为其他的人也同样会有这个权利。”密尔指出:“所谓自由，是指对于政治统治者的暴虐的防御。”前者可谓是西方自由主义积极的一面，而后者则体现西方自由主义消极的一一面。  而卢梭赋于自由以公意和道德的约束，使个人自由服从公意，强调“唯有道德的自由才使人类真因  自己的主人”，“唯有服从人们自己为自己所规定的法律，才是自由＂，人类约会丧失其天然的自由，而必须在遵循公意下享有社会自由，  ＂社会自由是被公意所约束的自由”。可见西方传统自由主 义在观念上强调个人自由、言论自由、财产自由、思想自由和集会结社自由。在政治上强调代议制主自由选举、法治与分权等主张,构建法治社会和民主宪政。近代中国的自由主义是中国人向西方学习的产物。一般认为严复是近代中国最早将西方自由主义输入中国的人,因而被称为中国自由主义之父。他主要通过翻译活动将西方自由主义思想知识分子与近代中国民主政治论自由、财产自由、思想自由和集会结社自由。在政治上强调代议制主自由选举、法治与分权等主张,构建法治社会和民主宪政。近代中国的自由主义是中国人向西方学习的产物。一般认为严复是近代中国最早将西方自由主义输入中国的人,因而被称为中国自由主义之父。他主要通过翻译活动将西方自由主义思想引入中国。有学者指出:“他的全部翻译工作都围绕着英国自由主义传统:哲学上的经验主义,逻辑上的归纳主义,伦理学上的个人主义、功利主义,社会学上的实证主义,政治上的人本主义、民主主义,经济上的古典自由主义,科学观上的进化论,人性论上的天赋人权论。”

20世纪初,梁启超成为当时中国宣传自由主义的重要思想家。当然许霖先生强调:“严格说起来,严、梁并不是自由主义者,只能算作自由主义的先驱。只是到了‘五四’时代,当个性解放、人格独立和自由、理性的价值在新型知识分子群体之中得到普遍确认,而且具有形而上的意义时,中国方才出现了真正意义上的自由主义者。”在另一篇文章强调:“到五四时期,随着大批经历了英美和欧陆自由主义洗礼的留学生回国和西方思潮的大规模东渐,自由主义遂在中国成为显学,并铸造了五四及后五四两代知识分子的精神灵魂。”

③1920年8月1日,胡适和蒋梦麟、李大钊、陶孟和、王文伯、张慰慈、高一涵等七位知识分子联名在《晨报》发表的《争自由的宣言》,中国自由主义知识分子第一次以群体的行动表达自觉的自由追求。此后,这种追求与民主宪政结合在一起,在民国政治发展进程中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不过,需要说明的是中国在近代输入自由主义之始就不是依照西方的理解。所以袁伟时先生认为,严复“不愧是最早的自由主义者和与之一体两面的个人主义者”,在实际上“开启了中国自由主义的两个传统”:“一是珍视国家独立和富强”,二是“珍视个人自由与寻求国家民主化相结合。”从自由主义输入来看,中国先进知识分子一开始就是将自由主义与民主政治与社会改造结合在一起的。袁伟时指出:“回顾20世纪中国,自由的诉求总与民主运动相结合,真正的自由主义者无不是民主主义者。这两个传统正是中国自由主义的特点。”刘志强也提出类似观点:自由主义宪政思潮在理论上的阐发大致滥觞于严复的译作《群己权界论》,而相对成型于梁启超的政治理论,中经胡适、张君劢、张东荪等人的发展,到罗隆基等人趋于成熟。而对社会改造,也是以严复为开端的,严氏的新民德、开民智、鼓民力的主张,是中国传统社会改造重要主张。五四时期自由主义对社会改造更加突出“解放”的意义。对此,殷海光指出:“五四人的意识深处,并非近代西方意义'tobe(求自由),而是‘ to be liberated’(求解放),这二者虽有关联,但究竟是一回事。他们所急的,是从传统解放,从旧制度解放,从旧思想解放旧的风俗习惯解放,从旧的文学解放。于是大家一股子劲反权威,反传,反偶像,反旧道德。在这样的气流之中,有多少人能做精深谨严的学术想工作?”结果知识分子在自由主义学理上用功不足。

(二)近代自由主义意识形态的建构

对自由主义,殷海光在《中国文化的展望》一书中用六个变量去考察近中国自由主义:一,抨孔;二,提倡科学;三,追求民主;四,好尚自;五,倾向进步;六,用白话文。“这似乎太过宽泛。台湾学者江宜桦认为由主义“远看清楚,近看模糊”,其中“包含着个人主义、宪政主义、法律治等自成系统的理论,也包含着革命、改革、侵略、解放等历史事件的叙它的复杂性使人望而生畏,它的分歧性也会令人莫之所从。”“西方学者指出:中国自由主义墓志铭有四个信条:“首先,在中国发扬民主,“国家策必须容许人民讨论,政权进退必须由人民决定,而一切施政必须对人责’。第二,支持各种基本人权,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第三,促进中国的民二政权,工业化,以及科学精神和现代思想的成长。最后,推动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