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澜与川军出川抗日
张茂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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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川军 , 出川抗日 , 抗日民族统一战线 ,


    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由于蒋介石不御外侮、积极反共,置国家民族的危亡不顾,指挥几十万东北军一枪不发,退入山海关内,日军于16个小时内占领了沈阳、长春、鞍山等18个重要城市。仅仅3个月时间东北全境沦陷,10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3000万同胞处于日寇铁蹄之下。
    此时张澜已辞去成都大学校长之职,回到故乡南充县,在南充积极宣传抗日。据他家的家庭教师林金若先生回忆:1932年春夏之际,张澜在南充中学,就当时国内外的形势向全校师生作了正确的分析。指出日本帝国主义必败、抗日必胜的道理。并提出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激发了广大师生的爱国热情。在中共南充地下组织领导下,很快成立了抗日救亡宣传队,在南充街头和农村向群众宣传。张澜认为仅仅在南充一地宣传抗日还不够,还应当团结和动员广大爱国人士以及地方实力派参加抗日,增强抗日力量。
    1933年春,张澜到了重庆。重庆是四川最大的实力派刘湘的防区。刘湘是张澜民国初年任川北宣尉使时的警卫营副营长。张澜劝刘湘不要被蒋介石“攘外必先安内、安内必先剿共”的错误政策所蒙蔽,应以国家、民族的存亡为重,走抗日救国的道路。同时又建议刘湘联系省外抗日力量,共同努力挽救国家、民族的危亡。刘湘表示同意,并请张澜以考察教育与实业为名,联络南方各省反蒋抗日的实力。于是,张澜于当年4月率团出川到南方各省及香港等地,会见了胡汉民、蔡廷锴、李济深、李宗仁、白崇禧以及其他许多爱国人士,了解到南方各地都不满意蒋介石的不抵抗主义,都主张团结起来,联共抗日。
    张澜返川后,原想将与各省联络的情况向刘湘详谈,动员刘湘与李宗仁、白崇禧等合作。然而此时刘湘已受蒋介石的诱惑,处于徘徊之中。他一方面打出“攘外必先安内,安内必先剿共”的旗号,围剿四川的红军;一方面又提出“剿共必先安川”,组织“安川军”,发动二刘(刘湘、刘文辉)大战,欲借蒋介石的力量征服其他川军,独霸四川,已走到抗日救国的反面。同时,他也看出蒋介石不是真心扶持他,终归要吃掉他,因而徘徊不安。张澜以国家民族为重,不厌其烦地劝告刘湘要悬崖勒马,效法十九路军;联络粤、桂,站到抗日救国的方面来;做民族英雄,不要做民族的罪人。刘湘终于采纳了张澜的意见,派人北联冯玉祥,南联李济深等。
    1935年春夏之际,上海中共中央执行局派张曙时入川,做刘湘的统战工作。曾经参加过南昌起义的老共产党员李嘉仲介绍他与张澜相识,张澜尽力协助。道义与利害相结合,终使刘湘联共之心毅然而定。秋天,中共中央又派李一氓来成都,刘湘委托张澜、鲜英、钟体乾为谈判代表,达成川、康支援红军的秘密协定。
    1936年4月,李宗仁派叶琪来成都,刘湘派张斯可到桂林。在桂林的红军代表与川、桂三方面共同作出决议,签定了“红、桂、川”军事协定。协定的主要内容是:如果蒋介石不抗日,再打内战,三方面联合起来反蒋。这一协定使党中央稳定了西南,放手发动西北及东北方面的抗日力量。
    9至10月间,党中央派张澜的次子张慕良(张崿)由苏联回国协助张澜工作。张澜十分高兴,常与他谈论时事。两人都认为四川是中华民族复兴基地,也是抗战的基地,做好刘湘的工作,可以影响全国。通过各方面的努力,很快形成了延安、成都、桂林互派代表的局势,对“西安事变”的发生,起了一定的促进作用。
    “西安事变”前夕,1936年12月10日张澜应《新民报》之请,写了《抗日救亡之壮丁训练及外交联合问题》一文,主张全面抗战。他说:“我国军队之劲练,器械之精利,咸不如人,然则何所恃而可操胜利之左券乎:一日我国人众,宜作全民武装之防卫战争,以数量之长补质量之短;二日审择友敌,以得援而自固是也。”他断定说:“失地之收回,实为我国人民永久不渝的决心,对日抗战之展开,殆将如积水千仞之上,不可遏止矣。”
    “西安事变”发生时,张澜在南充听说蒋介石被捕,他叹息着说:“国民党内不知有几人出来称王,几人称霸。”李济深来电请张澜劝刘湘出兵,声援张学良、杨虎城,张澜与慕良商量,决定静观中共态度。毛泽东英明伟大,高瞻远瞩,他决定借这次机会将反蒋抗日改为逼蒋抗日,于是派周恩来到西安劝说张、杨释放了蒋介石。刘湘闻讯后说:“共产党抛弃多年仇怨,搞第二次国共合作,共同抗日,是真正爱国的党。”决心高举抗日大旗,作民族英雄。
    1937年“七七”卢沟桥事变,曰军大举入侵中国。第二天,中共中央向全国发出通电,号召全国人民迅速起来救亡,要求蒋介石政府立即对日宣战,并说只有全民族实行抗战,才是我国的出路。蒋介石直到8月上旬才在南京召开最高国防会议,讨论国策。张澜促刘湘前去。刘湘在南京会见了朱德、周恩来等。在会上刘湘积极发言,力主抗战、慷慨激昂。说四川可以出兵30万,供给壮丁500万,征粮若干万担,博得全场热烈鼓掌,一致主张抗日。
    蒋介石先委任刘湘为第二路预备军司令长官,10月又改任刘湘为第七战区司令长官,邓锡侯为二十二集团军总司令,由川陕大道出川,增援晋东北;刘湘兼二十三集团军总司令,由川鄂大道出川,增援平汉铁路前线。9月5日四川各界民众在成都少城公园举行万人大会,欢送川军出川抗敌,张澜、尹仲锡、刘湘、邓锡侯、孙震、潘文华、唐式遵等出席了大会。大会由四川省抗敌后援会陈炳光主持,张澜在致词中提出持久战的观点。他说:“今日中国对日战争,系中华民族争生存的战争。中国为争生存,人人存必死之信念。日本军人战斗虽猛,但他们远离自己的国家,在战略上利在速战速决。如果我们能够长期抗战,则日本国内恐慌就会产生,必然日甚一日……我们应抗战到底。”接着刘湘、邓锡侯讲了话,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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